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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南宋相个亲

第六回下 柴府公爵广布恩德 苏家小妹初次见面

说着,柴念云便介绍起皇城司的来历来了。

原来皇城司不仅名字冠冕堂皇,职责更是机要紧密,原本就负责皇帝保卫、皇宫禁卫、典礼仪仗等职责,后来更被赋予了刺探敌国以及朝廷情报的职责,可以说是既风光体面,又紧要权重。并且这支队伍,既不属于禁军编制、又不属于厢军序列,乃是独立于兵部直属于皇帝的一支力量,可以说是南宋朝廷之内同皇权联系最为密切的一支力量了。

柴安风不是笨人,只从姐姐柴念云的三言两语之中就总结出来了——这皇城司,不就是明朝的锦衣卫么?

这种角度来说,这还真是个关键的部门。

“那这个叫苏知鱼的,又是皇城司里什么角色呢?”柴安风问道。

“他是右武大夫,领皇城司提点。怎么样?官不小了吧?是个正经人家。”柴念云答道。

宋朝一大积弊便是冗官冗员,官员设置极为复杂,柴安风穿越过来小半年时间之中,虽然也了解过一些,却也只知道了一个大概。

原来宋朝武官分为两种地位体系,一种是职官、另一种是阶官。

就拿苏知鱼的右武大夫、皇城司提点来说——皇城司提点是职官,也就是他具体负责的责权和从事的工作;右武大夫则是阶官,并不代表他担负了什么职责,而是关系到他领取俸禄的多寡而已。

对于皇城司提点的责权,柴安风并不十分熟悉,而这所谓“右武大夫”,又不是多高的官阶,在五十三阶武官职官中只名列第十四位,不过是个从六品罢了。

因此柴安风颇有些轻视,笑道:“姐姐是没见过当官的吗?这个苏知鱼才从六品而已,行在临安有的是高官显贵,这从六品的小官也就是个绿豆大的官吧?”

“呸!你懂个屁!”柴念云立即斥道,“你可别小瞧了这个苏知鱼。他是正经武进士出身,现在虽然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五官,可他年纪才不到三十岁啊,朝廷里三十岁能做到从六品的能有几个?更何况他这个提点,已经是皇城司里数得上的大人物了,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。说不定过两年就是威震一方的大将了……”

对于中国古代封建王朝的特务制度,柴安风一向是嗤之以鼻的,认为这个苏知鱼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锦衣卫头子罢了,成天为皇室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
因此他便嗤之以鼻道:“哼!看来老姐对苏知鱼还是挺看重的。可皇城司毕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,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,搞不好就要拿他这个提点出去做替罪羊,到最后弄个身败名裂就不好了。”

柴念云叹了口气:“唉,意思是这个意思,可话却不能这么说。我说开了吧,既然杨太后和史老相公有意,那我迟早有一天是要去金国的。我走了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弟你了。你现在手里虽然有了钱,可在朝廷里却没有关照、没有外援,是没法立足的。眼下天下并不太平,正是朝廷用兵、用人之时,苏知鱼的事我听到一些,知道他确有真才实学,将来有的是他建功立业的机会。你要是同他的妹妹成了亲,我们柴家不就有了领军将军的外援了吗?到时候朝廷里要有奸臣想要动我们,也得掂量掂量了。”

柴安风冷笑一声:“老姐,你说的奸臣倒是有点意思,不会说的就是史弥远吧?”

柴念云说的就是史弥远——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弟弟对宰相史弥远颇有些不满,而以史弥远并不宽广的胸襟,将来柴安风万一得罪他以后,他也未必会网开一面的,故而这番布置,已经是在替弟弟的将来考虑了。

真是好一片良苦用心啊!

柴安风却还没彻底意识到这一点,忽然笑了起来:“姐姐听说过这个笑话吗——两个人初次见面,互相介绍通报姓名,偏有一个人使坏,要另一个猜自己的姓氏,还给了谜面,说自己的姓是对方吃过的一样东西。于是那人就猜了,先是猜姓‘蔡’,又是猜姓‘范’,都不对。最后这人揭晓谜底,说自己姓‘史’……”

柴念云愣了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,随即掩嘴笑道:“这人也真是刁钻,别人说吃菜、吃饭他都不高兴,偏要别人吃屎。”

柴安风也跟着笑了笑,道:“可他貌似得了便宜,却不知是自己在骂自己是屎,真是得了芝麻、丢了西瓜。所以说,这个史弥远也就是一堆屎,而且是弥远弥臭的那种。”

这回柴念云是真的被柴安风给逗笑了,顾不得贵族女子、大家闺秀的体面,捧着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,半晌才道:“老弟,没想到你还会讲笑话。这笑话要是早几年讲给我听,老姐我何至于天天愁眉不展,脸上都多了几条皱纹了。”

又笑了一阵,柴念云又忍不住补充道:“笑话归笑话,史老相公还是不要随便得罪的为好。还有苏南雁,也可以去见见,听说这妮子跟着哥哥也练些武艺,身子骨扎实,一定能给我们柴家生个大胖小。又听说苏南雁也是个品貌不凡的好姑娘呢!”

一听“品貌不凡”这几个字,柴安风又瞬间动了心——毕竟老姐柴念云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。

可他最后还是留了一句:“老姐啊,我看同苏知鱼联姻,也未必是什么有利无弊的好事。老赵家对武将可素来不好。别说是这个三十岁的右武大夫苏知鱼了,就是当年三十出头就当到节度使的岳飞岳王爷,最后又落了个什么下场呢?”

柴念云一听弟弟又在谈论这种敏感话题,赶忙说道:“行了,行了,你又来了。还是说说相亲的事吧。过两天我就跟媒婆去约个时间,你去见见苏南雁,一切等你看对了眼之后再说。要是你看不中,什么都是空的。”

“那万一是她看不中我呢?”柴安风反问了一句。

话说归说,柴安风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这个苏南雁,约定的地点不在别处,正在自己初次同郑婷儿见面的天香楼外——毕竟天香楼也算是崇义公府的产业之一了,吃饭不要钱是最紧要的。

原本崇义公府经济状况大为改善之后,崇义公柴安风的仪仗也都陆续恢复起来了——府里养的八个轿夫从柴念云那边支了几吊钱,将原先老崇义公用过的那顶轿子整饬一番之后,便打算拿来给柴安风使用的。

可柴安风却觉得坐轿子虽然排场大、够威风,可实际坐上去却是又闷又颠,还比不上后世十来万的平民小轿车呢。

因此他只坐了两回,就再也不愿坐轿。而现在这八个轿夫,都被柴安风派出去到工场里做工去了,自然更加没人来抬他了。于是柴安风在临安城里活动,就只能依靠两条肉腿——这样安步当车,反而落个自在便捷。

只是临安城布局是东西狭窄而南北远阔,从东走到西花不了多少时间,而从南走到北就不太轻松了,遇到急事还得骑马坐车才不会误事。

所幸天香楼离开崇义公府甚近,柴安风领着保镖黄大个子,走了不过一刻钟,便到了天香楼外。

如今的柴安风手里有了钱,气度自然也就油然而生,再不像上回见郑婷儿那样贼头狗脑,而是落落大方站在街边,轻咳了一声,指示黄有功道:“大个子,你去瞧瞧,媒婆到了没有。”

黄有功同这个媒婆倒是有些渊源的,立即答应一声:“好,老爷你就在此稍等片刻。”

说罢,便风风火火走开了。

柴安风看着黄有功离开,随即背着双手,观察着天香楼前如织的人流,心中有些感慨、又有些得意:天下熙熙、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、皆为利往,这些人急急忙忙的,还不是为了挣点口粮积蓄,还好我现在有钱了,否则不也得急得到处乱窜,好似热锅上的蚂蚁?

想着想着,柴安风忍不住“唉”地叹了口气……

可他这口气尚未叹完,忽有一人从他背后拍了一掌,这一掌力气不大、却也不小,硬生生将柴安风刚出口的半个“唉”字拍了回去,让他这口气堵在喉咙口出不来、下不去,猛烈地咳嗽了好一阵,方才平息。

有道是泥人也有三分尿性。

柴安风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——并且是崇义公老爷,而且还是有了钱的崇义公老爷——平白无故被人打了这一下,心中自然有火,立即回过头来,骂道:“哪个手欠的?敢打老子?”

他这回头一看,整个人却惊呆了。

原来站在柴安风背后的,竟是一个妙龄女子。

只见这个女子年纪在二十岁上下,个头不矮,甚至要比柴安风还要高上一些,面貌倒甚是英气,同郑婷儿那张略带这几分稚气的娃娃脸大不一样。而平心而论,要论绝对值,眼前的这位姑娘的绝对值,在柴安风眼中比起郑婷儿的还要高一些。

颜值七分半吧……

可就是这么个七分半的大美人儿,手里竟不合时宜地拿了一个糖葫芦串,而这串糖葫芦显然已经被吃了一半了。

这就有些诡异了。

柴安风不敢造次,忍着刚刚挨过打的后背传来的隐隐作痛,耐着性子换了口吻,问那女子道:“这位姑娘,你为何要打我?”

那女子咽下了嘴巴里的半个山楂,咧嘴一笑:“打你?我没打你啊,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?”

都把老子拍岔气了,还说没有打我?

柴安风心里是这样想的,可他对美女还是客气了许多,又问道:“这样啊……我似乎并不认识你,不知这位姑娘是否认得我呢?”

那女子又一笑:“认得啊,你就是崇义公柴爵爷嘛!莫非是我认错了不成?”

柴安风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,又觉得直截了当地询问有些托大,便拐弯抹角起来:“莫非姑娘认得皇城司提点苏知鱼大人?”

“苏知鱼是我哥,我就是苏南雁,是王媒婆介绍来同柴爵爷认识认识的……”那女子回答起来干脆利落,态度丝毫没有扭捏。

柴安风就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子,可心里却疑惑起来——都说中国古代女子讲究“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”,可为什么自己见到的女孩子,从姐姐柴念云开始、到郑婷儿、再到面前这个苏南雁,一个个都透着一股子自立自强的个性——莫非是老祖宗错了?

想到这里,柴安风觉得女子尚且这样大方,自己这个长胡子的也当然不能藏着掖着,便点头笑道:“苏姑娘怎么也不带个随从丫鬟啊?还有王媒婆跑到哪里去了?”

苏南雁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:“随从丫鬟?带这么多人在身边,不嫌麻烦么?还有王媒婆,今早一碰到,这婆娘就叽叽喳喳说个没玩,我老早就把她给打发了。”

王媒婆,柴安风也见过几次,也知道她确实是个碎嘴的主。

因此柴安风也笑道:“苏姑娘说得有理。我倒是好奇,王媒婆不在,姑娘是怎么认出我柴安风来的?”

苏南雁又吞了口糖葫芦:“爵爷可别忘了,我哥哥是皇城司的提点。出门时候,我问过我哥爵爷的形容相貌。像爵爷这样脱俗绝逸的人物,我怎么会认不出来?”

“哈哈哈哈!这么说,苏姑娘不怕我会脸红么?”柴安风得意地笑了出来。

可他笑了没几句,便笑不出来了。

他之前就知道,皇城司专司刺探临安内外情报,而被收集情报的对象,必然就是朝廷重点关注的目标。而现在,从苏南雁口中得知,自己这个崇义公老爷已经在提点苏知鱼那边挂上了号,显然已经就是朝廷监视的对象之一了。

那朝廷到底在监视自己什么呢?总不能因为自己说过两句史弥远的坏话,就派了苏知鱼这样的人物来专门监视自己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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